第12集
《老大夫小大夫》的故事,要从白诗洲的“临时家长”身份说起。这天清早,他刚推开卫生室大门,就撞见李长生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娃娃冲进来,身后还跟着满脸焦急的王亚男。原来村里留守儿童小虎子发高烧,爷爷奶奶去镇上赶集没带手机,孩子烧得直说胡话,把邻居们都吓坏了。
李长生二话不说拿出银针要给小虎子退烧,白诗洲却坚持先测体温吃退烧药。两人正争执不下,王亚男突然发现孩子小腿上有道发紫的抓痕。这下可炸了锅——老李头说是邪风入体要放血,白诗洲怀疑是细菌感染要送县医院。最后还是王亚男抄起竹篮往孩子身上一扣:“都别吵!先按土法子拔个罐!”
卫生室里烟雾缭绕跟炼丹似的,小虎子倒是渐渐止了哭。这时马冲锋拎着两尾活鱼闯进来,说是要给老丈人贺寿,见这场面差点把鱼扔出去。听说原委后,他拍着胸脯要开拖拉机送孩子进城,结果拖拉机半路熄火,四个人只好轮流背着孩子往镇上跑。夕阳下拉长的影子里,白诗洲的白大褂沾满泥点子,李长生的布鞋跑掉了一只,王亚男的发髻散成了疯婆子。
等他们在镇医院碰上小虎子爷爷奶奶,才知道孩子是被邻居家的野猫抓伤引发了感染。回村路上,白诗洲和李长生并排坐在拖拉机车斗里,一个揉着酸痛的腰,一个搓着冻红的脚。马冲锋突然扭头问:“你们说,要是村里有个正经儿科大夫该多好?”这话像颗种子,悄悄埋进了三个人的心里。
夜深人静时,白诗洲翻着手机里小虎子退烧后拍的照片,突然听见敲门声。李长生端着两碗醪糟进来,碗底还卧着荷包蛋。老头儿吸溜着热汤突然说:“小白啊,我那些土方子...该扔的就扔了吧。”月光透过窗户,把一老一少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极了一对师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