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集
《老大夫小大夫》的故事,要从白诗洲一大早被鸡叫声吵醒说起。这天他刚睁开眼,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,原来是村里养鸡大户张婶抱着只蔫头耷脑的大公鸡来求医。张婶急得直跺脚,说这公鸡是全村的"种鸡",要是没了,明年小鸡崽都得断供。
老中医李长生叼着旱烟袋慢悠悠走出来,瞥了眼公鸡就说这是"湿气入体"。白诗洲差点笑出声,心想这老爷子连禽兽病都能看?结果李长生让张婶掰开鸡嘴,只见舌苔厚得发黄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老爷子随手抓了把院子里晒的草药,让张婶拌在鸡食里。
中午饭点,卫生站来了个更离谱的病号——村支书家上小学的孙子,非说自己作业本被"脏东西"附体了。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说每次打开数学作业就头晕想吐。白诗洲刚要开口教育,李长生却认真号起脉来,最后从药柜最底层摸出个香囊,说这是"醒脑开窍散",挂在书包上就行。
下午村里突然敲锣打鼓,原来是县医院派专家来义诊。领头的王主任看见李长生就用鼻孔打招呼,听说早上给鸡看病的事更是阴阳怪气。偏偏这时候,王主任带来的小护士突然捂着肚子疼得直冒冷汗,白诗洲检查说是急性阑尾炎,得赶紧送县医院。
眼看救护车还在半路,小护士脸色已经煞白。李长生突然让徒弟马冲锋去后院挖鲜蒲公英,捣碎后敷在护士右下腹,又灌了碗乌漆嘛黑的药汤。说来也怪,不到二十分钟,护士竟能坐起来了。王主任脸上挂不住,嘴硬说是误诊。
这天夜里暴雨倾盆,白诗洲起夜时发现李长生屋里亮着灯。透过门缝看见老爷子正对着本破旧的《本草纲目》写写画画,桌上摆着白天用剩的蒲公英——原来他也不敢确定土方子真管用,正在连夜查医书验证。白诗洲突然觉得,这个倔老头好像没那么讨厌了。